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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性的诗情

记者:自1993年你在中国美术馆举办个展达到你艺术活动的巅峰以后,你似乎沉寂了下来,最近又欣闻你所做的“中国画的线的美学问题”课题成为艺术类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请你谈谈这一思考的简略历程。

答:1993年个展结束以后,我常被邀请参加各种展览和艺术活动,疲于奔命,在艺术创作上没有一个沉淀深化的机会。于是我逐渐冷静下来,推却不少繁杂的活动,潜心于艺术上的探究。十年来推出了一系列关于中国画写意、工笔、白描、人物、抽象几个方面的探索成果。而对线的关注是我一直为之孜孜不倦的一个课题,我沉寂下来继续从学深造,也是为了将这个课题做得更深入。

我们常说,中国画的艺术是线的艺术,一部中国画的历史就是线的发展史,可见线对于中国画的重要意义。然而,近代来,作为对线的重要训练的白描画却沦落了。现在书店里摆的不少白描图册仅仅是一般的铅笔画、连环画。严格意义上的白描是采用中锋用笔,以书入画的,虽然现代白描融合了西方对线的审美趣味,但基本的一些技巧原则不能丢。现在由于一些画家的急功近利和对画面视觉冲击力的过分追求,以及社会的不重视等诸多因素造成白描的衰退。我并不是想要使其重新步入主流,但我始终觉得倘若我们要来关注中国画,还得从最基本的方面做起。

记者:你对重彩中国画的关注是否也沿着这一思路?重彩中国画在文人画兴起之后也一度衰落了,现代重彩中国画则有不少是借鉴日本岩彩的方法、你如何看待这一现象?

答:重彩中国画有卷轴画与壁画之分,卷轴画薄中见厚,精致缜密;壁画块面节奏明晰,线条粗犷。重彩中国画,由于其矿物质颜料具有不能融于水,不可调和,不透明,覆盖力强等特性,因此单纯、亮丽、厚重,只有对于其特质的了解才能把材质美发挥到极致。可以说,重彩中国画的发展是必然的,但若发展是拿另一种画种来否定重彩的重要因素及其特质,那么发展就成为画种的转换。重彩中国画与日本岩彩可以相互学习、借鉴,就是不能转换,更不能混为一谈。

记者:在当代的中国画家中,可以说很少能做到像你这样的诗书画一体,很早就读到你的图文诗集《蜘蛛之吻》,我觉得你的诗中隐含着对都市感伤的幽深体味,现代感极强,与你在绘画创作中对传统的痴迷精神似乎不太一致,你是如何看的呢?

答:我觉得在中国人当中很少有那种品味痛苦的情怀,往往只看到痛苦之后的甘甜,却极少去直面这种痛苦本身。在我的诗中糅杂了传统情感的幽思和西方的哲理观念,但形式还是传统的,并没有丧失平仄、压韵等诗的一些基本原则。

记者:有人评价你在新流派和新潮流不断涌现的中国画坛保持了一份理性的审慎态度,执守着自己确立的艺术目标,你如何看待当代中国画坛的新实验?

答:我最近要出版的一本专集可以对此作出较为完整的阐述。我在这本名为《解释传统》的书中,以“实践气韵生动”来阐释传统中国画,以“实验现代没骨”来对应当下的水墨实验,这两者之间形成互补关系。我们在谈水墨实验的时候,往往只看到它前卫性的一面,而忽视了它与传统的关联,我试图从传统没骨画中来寻找实验水墨的根源。在这个躁动的时代,没法用理性评价,但至少不要丧失一种应有的坐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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