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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熹印象

李伟铭

谨慎、敏感、孤寂,是若熹给我的第一感觉。若熹似乎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宿命感,也许,他少年时间那个悲凉的故事还没有读完。他爱写一些富于哲理而又带着忧郁、感伤的小诗;并且,据说他的诗已经在他那一辈的朋友中获及了广泛的共鸣。这可能就是切入若熹绘画一个很好的角度。可惜,我已告别了那种喜欢读诗的年龄。不过在我看来,这种气质多少影响了他在绘画上的制作限域;他的小品系列,显然是最适合他自由徜徉的天地。那里一片冲淡、清幽的温情,象他镜片后的眼睛,虽然有时惶惑会扰乱岑寂中的秩序。

若熹在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执教花鸟画。在新潮迭起,古老的传统法则受到普遍怀疑和嘲讽的时候,在花鸟画这片洒落了太多落魄文人的孤愤和不平的荒原建功立业,可能是一种异常冒险而又令人兴味无穷的选择。我不想高扬若熹的业绩,我只是觉得:若熹选择忠诚地执行着心灵的指令。于是,我们在那片远离喧嚣的土地上,便看到形单影只、扶犁播种的身影。他有一些并不能作为花鸟画看的小品,常常在一条孤独的地平线上画着一棵样子有些古怪的树。仔细品味,我认定,那就是他源于直觉的心境的写照。

关于“创新”,永远是一个令人困惑而又吊人胃口的命题。对一切无所作为的人来说,我们除了对齐白石的传统顶礼膜拜,别无出路;而一些雄心勃勃的野心家则坚信,绕过“传统”的颠峰,山那边就是可以自由称孤道寡的天国。我不知道,若熹对此有何理论。据我了解,读过若熹画的人多数认为,若熹的东西并不象“流行色”那么容易在具体的时空规范中归类。若熹曾在美术学院接受教育,他理所当然地获得在类似场合普遍流行的知识;但是,很难说若熹到底在哪种图式上倾注了最大热情。他经常在八开小纸上弄工笔、泼墨、泼彩,有时弄得一塌糊涂;他在他营构的“世界”中经常进行多种角度的景观置换;他既保留尖新、隽永的诗意,也并不抛弃深邃、神秘的趣味。我曾有机会多次在停电的夜晚到若熹的斗室喝茶。那是一种名副其实的“功夫茶”,精细、甘醇;喝茶、抽烟、谈鬼;四周的热闹因停电而安静下去,谈到妙处、玄处,可以静静欣赏空中蠕动的烟丝;那氛围,我觉得很有点若熹的画意。

(李伟铭:广州美术学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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