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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熹近作随想

李伟铭

我总觉得我应为林若熹的画说点什么,这倒不是因为,这位广州美术学院中国画系最年轻的教师在去年人才济济的全国美展上取得了铜牌奖;他那《春·夏·秋·冬》的组画登上了《美术》杂志的封面。我总是认为:若熹勤于思考和勤于操作的个性,已在水墨与色彩,写实与写意,北地与岭南多种因素交接的边沿中,找到了立足点。

近十年来先后走出美术学院大门的一大批青年,尽管在学问上还缺乏他们的前辈乐于称道的那种“扎实”和“恒心”,但是,他们那种敏于感受现实和人生主题的心智,以及在绘画语言试验中纵横捭阖的勇气,使他们在整体上却具备了一种不能漠视的冲击力。由于他们的介入,一贯温馨安谧的画坛于是有了躁动和不安。而在他们的“瞎折腾”中,我所看到的恰恰是一种远离了“名气”的轻松自如和自信果敢的创造激情。

我不准备对上述现象做什么预示和分析。我所感兴趣的是,林若熹无论在艺术气质还是艺术趣味上,毫无疑问均隶属于上述青年行列。最近由广东画院主办的“岭南新作系列展”第一回——林若熹画展,对观众所昭示的正是这样一种态势:很难说林若熹到底在哪一种图式上倾注了最大的热情,在有限的人生舞台上最大限度地接纳自然和人生的启示,使他所营造的水墨和色彩交融的杂色“世界”,呈现了跳跃的景观置换。他说:“我不断寻觅,在茫茫的人海与空壑。”从富于岭南传统意味的撞水撞粉图象到深具现代气息的墨象系列,我所体味到的,乃是一颗年轻、敏感的心灵对生命及其存在价值的积极追寻和肯定。

应该承认,把“熟练”、“老到”看作艺术水准的标志是中国艺术批评界由来已久的见解。当人们津津乐道于那种“十八描”一类程式上反复临仿、精益求精的技艺的时候,我宁愿一厢情愿地去欣赏那些真正意义上的儿童画。我想,当我们考虑到艺术创造行为在很大程度上发端于对某种传统图式的“修正”的时候,对若熹作品中呈现的笔墨“幼稚”就会采取容忍甚至乐观的态度。

忘记是谁说过的了,“相同的见解使我们无所事事,倒是矛盾使得我们大有可为”。若熹如果能在被人们视为“幼稚”的图式构成上加强“幼稚”的分量,把画面的“异端”因素推向极点,那么,至少对喝惯“温吞水”的岭南画界读者来说,将会形成更为强烈的冲击力吧?

(李伟铭:广州美术学院研究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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