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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熹的诗情画意

李岱玫

我是通过林若熹的花鸟画认识他的。

那是几年前了,画界的风格还没有今天这么五花八门,特别是中国画中的工笔画。写意的抒情及其挥洒豪放的不拘,正合了时下人心深处的浮动和不羁,吸引了大多从业中国画的人,在写意世界里挥毫舞墨,直抵胸臆。相对写意,工笔画寂静了许多,首先是线性表达的繁琐,加之三矾九染的重复,磨灭了人们的耐性;而工笔画一贯的面貌和形式,也使留守的工笔画家们收获的只是观者的余睨和冷漠。走进展览馆,冲击观者心灵的,多是大刀阔斧的写意类画作,偶有少数小写意,接近工笔画面的静谧,但缺了工笔画的精致与细腻。并非绝迹了工笔,工笔画的古今难辨与近似新年画的陈年旧调,难以挽留观者的视线。

偶然,美术专业杂志《国画家》推荐几位画坛新人,使人心胸为之一爽。新人中就有林若熹,而这期杂志的封面就是他的作品《加冕的金秋》:布满画面的金黄色,不焦不躁,不冶不荡,反而有一种稳重高洁的雅致。他一改以往工笔擅长的某个细节的刻画,拉大了画面主次关系的对比,对中国画传统中的“经营位置”大动干戈,给画面赋予了大气、唯美、和谐的整体气势,撞击了观赏者的视觉,却不忽略枝枝节节的展示,而局部的周全也不产生你夺我抢的凌乱和无序。画面以工笔统领了风格,却夹杂了写意样式的笔墨皴擦。皴擦的随意打破了僵滞的工写,使过于完美工整的线性被打乱、被重整。从而有疏有密,有张有弛,有虚有实,使观者的眼球得以喘息。

至此,我知道了林若熹。而他却早已在美术界打拼了十年有余。1988年毕业留广州美术学院任教至今,1989年的七届全国美展上就以《春夏秋冬》获了铜奖,1993年即在中国美术馆举办《林若熹画展》,随即参加第八、九届全国美展及《百年中国画展》……我只有喟叹自己孤陋寡闻!1999年,他带学生来山东写生,我得以结识他本人。印象中除了他整个人如同在艺术的“染缸”里浸泡过之外,就是那口带有浓重潮汕音律的普通话了——他是广东惠来人。

林若熹的画需要作者有强大的定力和持久的耐性,再者便是必不可少的功力。他一直是用传统的中国画颜料石色(矿物质颜料)运染的。石色独特的光感来自石料研磨后,粉末颗粒断面接受光照的折射产生的,这种光色斑驳而持久,但需反复罩染,罩染的过程却需要技术的纯熟。因技术的繁琐和周期的绵长,现在很少有人再大量使用传统石色了。由着林若熹的性子,他是不肯放弃石色的,他的原则是:对于传统笔墨、技法,需扬弃,而非抛弃;“中国颜色的特质,不能与西洋颜色相提并论,”他的“三矾九染”实属“随情赋彩”,而非“随类赋彩”,因为“对比色、互补色所产生的抗争及平静使上色次序依情而列”,“而色彩效果所要求的一遍又一遍的上色正好吻合色彩结构的调整”,故而对于多数人所憷心怠惰的“三矾九染”对于林若熹却是赋予作品情感的媒介。

我说林若熹的每幅画儿都像一首诗,抒情诗。于是我得到了他的诗集《蜘蛛之吻》——阴郁、苍茫,挟携着点滴的浪漫与悲怆:云/已碎了/满天灰灰的/也许太阳在海里/要不海怎会那么蔚蓝/只有天际间那点飘动的白……

读完他的诗,却感到了他画中蕴含着的些许舒朗与明媚。诗情画意之后,我才看到了一个完整的林若熹。

(李岱玫:《济南时报》美术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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